決戰紫煙樓(跋)
寒霧
羽
雪,從慘澹的天空飄落……整個山頭皆是白茫茫的一片,一個黑衣少年佇立在枯木旁,他正解開一個封死的錦囊。費了半天功夫,錦囊終於開了,飄落了兩條白帕。飛影俯下身撿起了帕子,攤開第一條,上面娟秀的墨跡書寫著:「一向年光有限身,等閒離別易銷魂。久筵歌席莫辭頻。滿目山河空念遠,落花風雨更傷春。不如憐取眼前人。」
「不如憐取眼前人……眼前人……啊!」飛影低聲唸著,忽然若有所思,憶起當日藏馬音容:「留著自己體會……」
他抬起頭,口中吁出了長長的一口氣,似乎含著些許輕笑。「不過……再看也太晚了……當初『等閒離別』而今日『銷魂』,無法再憐取眼前人了……」遠方重山,雲霧繚繞,似真似幻……
過了一會,他攤開第二條手帕,「雨霖鈴」呈現在眼前,飛影想著想著,眼神竟有些茫然。
天氣越來越寒了,原本細碎的雪花轉瞬變成了風雪,「這是……」遠處,虛而縹緲的傳來古琴奏的雨霖鈴。飛影離開原本倚靠的枯木,往前走,那乾裂的枝幹上竟淌下了一行殷紅鮮血!飛影的身子微傾,腳步有些紊亂,逐漸隱沒在越來越濃的紫嵐中,留下踩在雪地中的腳印,一旁滴落的血花,慘紅的灑著……
數十年過了,江湖上這幾年風平浪靜,雙瞳血劍沉寂了下來,已有很長的時間未聞其行跡了,年輕的一代已多不知當年叱吒中原的雙瞳血劍。而當年紫煙樓一站並未產生新的武林盟主,紫煙樓會戰結束,身為群雄之冠的飛影和藏馬的遺體就不見蹤影,反正花開花落,翌年春天又有新人竄出,不過,據見過紫煙樓會的人們皆說,沒有一場如同飛藏之戰令人驚心動魄了……雖有些許遺憾,不過年復一年,紫煙樓仍舊照常舉行,斷魂湖水仍日日由紅轉紫,再由紫蛻變成紅……
一日,一個一個樵夫到深山砍柴,走著走著,竟闖到一片紫煙瀰漫之處,待日漸中午時,氳氣漸散,赫然發現一塊滿是青苔的的墓碑,字早已磨損掉了,墓旁長滿了玫瑰,大抵是紅白二色,其相互纏繞之處,甚至摻有白色花瓣上滿是紅點,有點像是斑斑血跡。
一旁,有一棵枯木,奇殘隻上猶掛著一錦囊,樵夫好奇的取了下來,掏開一看,一條白帕上面寫著:
「寒蟬淒切,
對長亭晚,驟雨初歇。
都門帳飲無續,方留戀處,蘭舟催發。
執手相看淚眼,竟無語凝噎。
念去去,千里煙波,暮靄沉沉楚天闊。
多情自古傷離別,
更那堪,冷落清秋節。
今宵酒醒何處?楊柳岸,曉風殘月。
此去經年,應是良辰好景虛設。
便總有,千種風情,
更與何人說!」
【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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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記:
最近在看雪山飛狐&碧血劍
所以「荒廢」了打文……^^|||
小羽
kurama1122@yahoo.com.tw
初稿2002/4/13
完稿2002/5/25