晶玉 2
夜風
「現在只能等藏馬醒來……還要看藏馬願不願意告訴我們……」小閻王說出現在大家所能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──等待。
「唔……你……你不能……不!鴉──」躺在床上的藏馬倏地睜開翠綠色的眼眸彈坐起來,半瘋狂的喊叫著。
「幽助,桑原,快壓住藏馬。」注意到藏馬的精神狀況不佳,而且有要離開床鋪的舉動,小閻王趕緊要幽助與桑原先將藏馬壓制下來再說。
收到指令幽助與桑原皆搶在第一時間裡站到床邊壓著藏馬的身子,剛才藏馬短暫的昏迷看起來應該只是見到朋友的安心,但在他心中卻有別的事情讓他心煩,而這件事在他剛剛的吶喊聲中已經透露出了一點蛛絲馬跡。
那個在他們之間已經塵封了數年的名字──鴉……
不很久,藏馬安靜下來,迷濛的眸子也恢復清澈,他眨了眨眼,意識到自己在什麼地方,身邊有什麼人之後,他沉靜的開口:
「桑原,幽助,放開我吧,我沒事了。」藏馬的雙手得到自由,他坐在床上,安靜的讓雪菜與牡丹為他療傷。
「我母親……她怎麼樣了?」眾人都明白,現在的藏馬只是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,平常的沉著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。
「她在房間裡,不久前才睡著,這幾天都沒有好好休息。」牡丹回答了藏馬的問題,眾人不意外的見到藏馬的眉間多了一股擔心卻也有放心。
小閻王神色嚴肅了起來,所有人都知道他要問那些最重要也是最敏感的問題了。
「藏馬,這十天來,你在哪裡?」小閻王問。
「應該是魔界吧,以南野秀一的模樣。」
應該?曾幾何時妖狐藏馬會用這樣的不肯定句?
「和誰在一起?」
「和鴉。」
「鴉?難怪他的靈魂沒有來靈界報到……那……你身上的傷……是他弄的嗎?」
「看起來不像嗎?」紅唇邊帶著一某自嘲的笑,藏馬抬起姣白潔淨的手臂,上頭滿佈著炸彈所傷的傷痕,血淋淋地慘不忍睹。
「你的晶玉……還在嗎?」小閻王終於問出了核心問題。
「……」藏馬沉默了。
爾後,搖頭。
「七天前被鴉……搶走了。」
剛好一週!
「那……你的孩子……」小閻王小心的措辭著。
「今天早上,他……啊!」牡丹扯開藏馬的衣領要為他治傷卻引來他一聲驚呼。
「啊!」其後的是除了飛影之外的人的驚呼,但是飛影的紅眸卻也露出驚訝。
「這些是……」向來口不擇言的桑原與幽助都目瞪口呆,在藏馬的衣襟大開時,他兩似乎都忘了怎麼說話。
藏馬敞開的衣領中是雪白的胸膛,在賽雪肌膚上與手臂有相同的傷還有許多的……吻痕、瘀紫和齒痕!
藏馬露出一個苦笑,他輕聲問:
「你們對於晶玉……已經知道多少了呢?」藏馬沒將衣領拉上,任由牡丹與雪菜為他治傷。
「就是……」牡丹將之前所說過的話又再重複了一次,說完後換來藏馬輕蔑的笑。
「呵呵呵……就這些嗎?靈界的資料還真是不足啊。」
「難道……難道還有靈界所不知道的部分嗎?」小閻王顯然非常吃驚,說起話來也結結巴巴的。
「讓我告訴你們吧,在你們的說法裡,只說到『製造有如分身的孩子』,如果在製造孩子的瞬間和人做愛會如何?」藏馬的笑聲不斷,像是要自己開心一點,又像是在嘲笑自己。
聽到了藏馬的問話,小閻王與牡丹面面相覷答不出來。
藏馬早料到一般的繼續說:
「那樣的話孩子就會有那個人的血統,最糟的情況是與孩子的妖力相當或孩子的妖力更強,本體奪不到晶玉而死,並且孩子將不是妖狐,而是與那個人相同的種族。」
「那……那……你……」難得的,小閻王無法順利的說話。
藏馬料到小閻王要問什麼,輕輕的笑著,道:
「鴉就是在那瞬間要了我的,這個孩子……說不定會是支配者級的妖怪……」藏馬將手放到自已的下腹部,來回輔觸著。
「你怎麼還這麼輕鬆啊?」幽助了解到事情的嚴重性,重重搖晃著藏馬的身子。
「嗚……」藏馬發出微弱的呻吟。
桑原與牡丹趕緊阻止他,牡丹喊著:
「住手啊!你要殺了藏馬嗎?」
幽助憤憤的放開藏馬,以右手握拳擊向張開的左手以宣洩無處發洩的超級壞心情。
「可惡,可惡,可惡,可惡啊!!!!」